否墓室还不确定,便抿嘴一笑,稍带鄙夷了一下少年的无知。
不过,她好像忽然想到什么,脱口呼道:“哎呀!怎么你连你爹娘的墓室都没来过吗?”
“没有……”云天河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很快他便理直气壮反驳,“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是第一次死了爹娘嘛。
”
“呃……真不明白你是什么脑袋!”韩菱纱觉得实在受不了这少年的憨样,便噘着嘴,不再跟他说话,自顾自地去墓室里四处乱看。
“哎,我说你这女人,可不要乱走。
”这回轮到云天河不乐意了,他板着脸道,“我爹爹生前,在娘面前,最不喜欢有别的女人在他面前晃悠。
你脚步可轻些,小心我爹爹生气。
”
“哼……”韩菱纱还在生气,决定充耳不闻,继续自助参观。
“咦!这儿有首诗!”闲逛没多时,韩菱纱就惊叫起来。
“湿?!”云天河闻言也是一惊,“怎么,冰开始融化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
诗,诗词的诗,不是干湿的湿!就是一些整齐的字句啦。
唉,我念给你听吧----”
也许是忽然想起这少年还是这墓室的拥有者,韩菱纱就变得客气了些。
她随着着语调,轻轻地摇着螓首,给少年抑扬顿挫地念起刚在山壁上发现的诗:
“涛山阻绝秦帝船,
汉宫彻夜捧金盘。
玉肌枉然生白骨,
不如剑啸易水寒。
”
“真好!”
少女刚刚念完,犹然余音在耳,云天河已然鼓掌赞叹。
“咦?”韩菱纱很好奇,“你这憨人,也晓得这诗超凡脱俗、气势凛然吗?”
韩菱纱正要对少年刮目相看,却听他已答道:“不是。
我只是觉得你念起来非常好听,就像打猎时,听见林子里面的百灵在叫。
”
“你……”判断有误,韩菱纱本应恼羞成怒,只是仔细一想少年的话,那已到到嘴边的娇嗔便咽了回去。
韩菱纱红着脸想道:“嘻嘻,其实本姑娘嗓音好听,如同百灵,我自己早就知道。
只是没想到由你这呆瓜说出,更显得情真意实,好,好!”
韩菱纱正在原地偷乐,却不防那少年已在催促:“我们赶走吧。
再不走,爹和娘要生气了!”
“嗯。
”
韩菱纱这回不再反驳,正要依言走出冰封墓室,脑海中却灵光一闪,忽然想到:“咦?瞧这墓室种种机关,绝非凡人所设。
莫非这呆瓜……莫非他的爹娘竟是黄山中传说已久的两位剑仙?”
一想到这,韩菱纱对云天河脱口说道:“原来你就是那剑仙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