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件事,他希望你在碧落宫中等他回来。
&rdquo
&ldquo我不会走的。
&rdquo傅主梅斩钉截铁的道,&ldquo我绝不会走。
&rdquo
碧涟漪眼中有了少许欣慰之色,近乎微笑,但他并没有笑,&ldquo太好了。
&rdquo傅主梅顿时涨红了脸,羞愧得几乎抬不起头来,&ldquo其实我&hellip&hellip&rdquo他很想说其实他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太大作用,但碧涟漪微微一笑,&ldquo御梅之主在此时力挺碧落宫,会给宫主和唐公子莫大的支持,傅公子切莫妄自菲薄,你是刀中至尊,盛名岂是虚得?&rdquo
傅主梅点了点头,他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碧涟漪行礼,转身准备离去,突然傅主梅问道,&ldquo阿俪呢?他&hellip&hellip他到底到哪里去了?碧落宫真的没有他的消息?他有没有危险?&rdquo
碧涟漪转过身来,&ldquo唐公子&hellip&hellip本宫所得的线索只能说明他在宫城外与韦悲吟一战后失踪,其余当真不得而知。
&rdquo傅主梅呆呆的看着他走远,阿俪他不会有事吧?
他会到哪里去?局面变得这么恶劣,西方桃占尽上风,邵延屏身亡这件事对阿俪一定也是很大的打击,这种时候他不可能避而不见,他会上哪里去?他应该做点什么,但该做什么呢?傅主梅突然站了起来,往访兰居外另一处庭院走去,那是秀岳阁,风流店梅花易数和狂兰无行的居所。
那两个人的毒也已经解了,但至今昏迷不醒,闻人壑说是剧毒伤了头脑,有些失心疯,不可轻易刺激他们,所以至今也很少人往秀岳阁去。
傅主梅轻轻踏入秀岳阁,秀岳阁内一片寂静,除了两人的呼吸之声,似乎什么也不存在。
听入耳内,梅花易数和狂兰无行二人的内功心法截然不同,呼吸之法也一快一慢,容易分辨。
他踏入卧房,秀岳阁卧房里躺的是狂兰无行,客房里是梅花易数,狂兰无行的毒伤和刺伤都是梅花易数数倍之重,梅花易数偶尔还会坐起发呆,狂兰无行却是从始至终没有清醒过。
傅主梅按了按狂兰无行的脉门,这人内力深厚,根基深湛,武功或许不在自己之下,可惜全身关节经脉受毒刺重创,日后恐怕是难以行走。
如果不是这一身武功,闻名天下的狂兰无行只怕已死多时了。
他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揉了揉头发,其实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就算这两人突然醒来,他也不知道问他们什么好。
但就是觉得坐在这里,会比坐在自己房里发呆要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狂兰无行眉目俊朗,脸色苍白,一头乱发干燥蓬松,隐隐约约带了点灰白。
傅主梅坐在一旁看他,这人身材魁梧,非常高大,站起来恐怕要比宛郁月旦高一个头,不愧是能使八尺长剑的男人。
微风吹过,初冬的风已现冰寒,傅主梅坐了很久,抬头看了眼窗外盛开的梅花,突然颈后微微一凉,眼角瞥见床边的八尺长剑倏然不见,剑锋冰寒,已然架在自己颈上。
&ldquo今日是雍熙几年?&rdquo身后的声音清冷,略带沙哑,却不失为颇有魅力的男声。
&ldquo雍熙三年十一月&hellip&hellip&rdquo傅主梅一句话没说完,颈上长剑骤然加劲,傅主梅袖中刀出手架开长剑,&ldquo叮&rdquo的一声脆响如冰火交接,灼热的气劲与凝冰的寒意一起掠面而过,他飘然而退,讶然看着面前的乱发男子。
狂兰无行已站了起来,就在他站起来的瞬间,有种天地为倾的错觉。
傅主梅的头脑一时还没转过弯来,只见狂兰无行嘴角微挑,说不上是对他那一刀的赞赏或者只是一缕似笑非笑。
他微一低头,勾起了唇角,随后萧然转身,&ldquo啪&rdquo的一声把那八尺长剑往屋角一掷,大步往外走去。
八尺长剑灌入地面三尺有余,未入地的部分随那&ldquo啪&rdquo的一声脆响节节碎裂,散了一地碎铁。
傅主梅这时才喝道,&ldquo且慢!你&mdash&mdash&rdquo他御梅刀出手,刀势如疾雪闪电,掠起一阵冰寒直往狂兰无行后心击去,&ldquo快回来!&rdquo
狂兰无行背袖微拂,一阵炽热至极的真力潜涌般漫卷,傅主梅这一刀未出全力,但见冰寒的刀气受烈阳真力所化,在空中晃了一晃,&ldquo呲&rdquo的一声微响,刀气在狂兰无行袖上划开一道缝隙,破袖而过在他后心衣上也划开一道长长的裂缝。
但也仅此而已,狂兰无行大步向前,穿门而去,御梅刀一击不中,随蕴力倒旋而回,傅主梅伸手接刀,脸色苍白。
这御刀一击虽然他未尽全力,但出刀一击只是划开衣上两道缝隙是他平生仅见,狂兰无行身受黄明竹毒刺之苦多年,竟然还有如此功力&mdash&mdash一掷碎剑,大步离去&mdash&mdash他究竟要去哪里?他要做什么?
&ldquo且慢!&rdquo傅主梅追到门口,狂兰无行的人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宛郁月旦和唐俪辞费力救了狂兰无行,便是想从他口中得知风流店的隐秘,结果这人一清醒就绝然离去,没有半点感激留恋的模样,而他虽然站在这里,却既什么也没问出口,也没能把人留下来。
他真是&hellip&hellip太没用了。
傅主梅头脑中的思绪混乱了好一会儿,从卧房里奔了出去,他闯进梅花易数房里,幸好,梅花易数还在房里,并没有像狂兰无行那样一走了之。
梅花易数也没有躺在床上,他坐在房里的桌旁,一口一口喝着茶,就像一口一口喝着烈酒,见傅主梅闯了进来,只是笑了笑,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傅主梅反而有些局促起来,&ldquo你&hellip&hellip你好&hellip&hellip&rdquo
梅花易数举起茶壶,对他敬了一下,傅主梅明白他是善意,于是走进了一步,&ldquo我&hellip&hellip我住在不远的地方&hellip&hellip&rdquo梅花易数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ldquo我知道是你救了三哥。
&rdquo傅主梅反而一呆,他真是把那件事忘了,&ldquo啊&hellip&hellip但是他&mdash&mdash&rdquo他指着隔壁房间,分明想说清楚刚才发生的事,却只是道,&ldquo他走了。
&rdquo梅花易数对着茶壶灌了一口茶,&ldquo他当然会走,你救了他日后定会后悔&hellip&hellip&rdquo他的嗓音很是暗哑,并不好听,&ldquo你该知道他身上的毒刺是我的三倍&mdash&mdash不是三倍于常人的毒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