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我知道几位都是有钱的主儿,楼下你们的车还是金车。
”店保赔笑道。
“那为什么?”这回问活的是伊豆豆,“为什么别人点菜就有,我们点的就没有了?是不是瞧我们几个不顺眼?”
“哪里哪里,您小姐是天女下凡,那位公子更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材……”
“那么就是看不顺眼爷了?”沙蛮侯身子一长,入已到店保眼前,一手搭在了店保的肩上。
店保领顿似经受着巨大痛苦似的,全身发起颤抖来。
他抖着声强笑道:“大爷您更,威风——威风得—一紧!”
这一句话说完,店保已满头冷汗。
“那为什么?”沙变侯冷笑道,“总不会是你们老板想上排门板关门大吉了吧?”
他正说话间,忽一把推开店保,一脚踏在凳上,摆出大马金刀、大干一场的阵势——
他摘钩在手,双目逡巡,紫棱有威。
喝道:“什么人?”
这时,一个人稀稀落落地鼓起掌来,淡淡道:“好,这才有点味道。
”
这人坐在高处。
高高在上。
这人花袍。
店堂都供着财神菩萨赵玄坛。
赵玄坛就是赵公明赵元帅,他黑脸,穿金钱富字锦袍,跨黑虎,擎神鞭。
据说把赵公元帅供得越高,香火越盛,财运越旺。
因此,这“英雄酒楼”的财神菩萨便高坐在供得高高的佛龛里,身上锦袍与跨坐的黑虎已被香火熏得花纹也看不大清了。
而现在这佛龛里,蹲坐在木雕黑虎身上的,不是财神赵玄坛,而是一个花袍老者。
老者须眉灰白。
“花袍老怪?”沙蛮侯一怔,叫道。
“还有我盂瞎子。
”
随说话声,迎街的窗子里一人如一缕青烟掠入。
这人一进来,便让几个人不由发出惊叫:
那是一个脸上纵横着三四道刀剑划出的疤痕的瞎子——
丑陋。
阴森。
“原来是‘瞽目神剑’孟前辈与花袍萨前辈驾到。
”
伊豆豆微笑着起身迎道。
小杨端坐不动。
他望着“瞽目神剑”孟三更与“花袍老怪”萨神魔。
想起了另两个人:
“断肠箫客”易愁人。
“刀煞”麻九。
孟三更、萨神魔、易愁人、麻九是倭寇大头目麻叶的四大心腹。
而易愁人、麻九在“听箫楼”一战中都已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这回,“瞽目神剑”孟三更与“花袍老怪”萨神魔现身,是冲自己而来,还是奔伊豆豆而来?
如是冲自己而来,当今之计,武功尽失,内力不继,且将如何?
正当小杨凝神沉思间,却听“花袍老怪”萨神魔哈哈笑道:
“‘十恨天魔’,你是天魔,我是神魔,今天我们两魔相遇,得好好‘亲近’亲近”才是。
”
“瞽目神剑”盂三更则在旁冷森森接道:
“对,你们两魔好好‘亲近’‘亲近”,我来和伊姑娘聊聊。
”
萨神魔与孟三更说话间,已一个守在窗口,一个拦在门户,封住了出路。
伊豆豆见状,心中一凛,但脸上依然言笑晏晏:
“不知孟前辈要与晚辈聊些什么?前辈如有所询晚辈自当悉心告知。
”
孟三更笑:“我也不想听其他,只请姑娘把你得到的图盒给老夫摸摸……”
伊豆豆笑:“原来前辈是为此而来I!我即把图盒拿来给你看。
”
伊豆豆说着,举步向外欲走。
“不。
”孟三更以他手中的明杖拦住了伊豆豆,“伊姑娘请等萨神魔与沙天魔‘亲近’出结果后,再去取吧!你现在拿给我,我也摸不出真假。
”
“我是个瞎子。
”孟三更道,“请恕我无礼,让姑娘等了!”
随后地仰天打个哈哈道:
“既然连伊姑娘都愿留下来看神魔天魔这一场‘亲近’、我想不会有谁会不看吧?谁若不看,那就是看不起瞎子了!”
孟三更说着,左手一拔明杖,右手里亮出了一柄细剑。
孟三更以那双瞎眼把全场环扫一圈,森然道:
“谁看不起瞎子,想擅自闯出这场地,嘿,嘿,老夫只好叫他尝尝瞎子的剑了!”
他这一说,众人俱都心里雪亮——
“十恨天魔”沙蛮侯与“花袍老怪”萨神魔这一场“亲近”,不”亲近”掉一个是不会收场了!
看来这“花袍老怪”萨神魔与“瞽目神剑“盂三更,今天是专为吃定“十恨天魔”沙蛮侯与“妙偷”伊豆豆而来的!
这时只听沙蛮侯冷冷一笑,把吴钩摘下,双钩相交,发出“叮”的一声剑吟,沉声道:
“好,萨神魔,就让我们‘亲近’、‘亲近’!”
“孟前辈,好像以前我们父女都对你不恶。
”
“哼,那是你们看在麻将军的份上。
”
“那么,也请你看在麻将军份上,放我们一马。
”
“这一切就是麻将军的意思。
”
“麻将军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因为麻将军不希望看到苏我青原,也就是你的叔父大人因夺图盒之计成功而得宠,让徽王手下四大臣的排名由徐、陈、萧、麻变成徐、陈、萧、苏我。
”
“还有没有其他理由?”
“麻将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