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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美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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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府中自是不乏高手护卫。

    若不是幽冥教有足够的实力,以非常手段令金公公就范,金府又怎会把财宝乖乖拱手相送呢? 以“老大房“典当的实力,能与幽冥教相抗么? 小杨与胡豪互望了一眼。

     胡豪说:“金鼓洞那儿……” 小杨当机立断:“我去!来袭典当的五组倭寇人马就拜托胡兄了!” “好!那柳生花男……” “随他去吧!” 两人说完,各自展开身形,向两个方向飞行而去! “大头领是……不!不!” 柳生花男一人犹自在院子内向天喊道! 他忽一掌拍在自己天灵盖上。

     他人顿像倒空的麦袋子一样委地。

     他临咽气时流着血以细若游丝的声音喃喃地道:“柳生家族是没有不忠之士的!’ 随后头一歪。

     死! 七 虞立再也呆不住了——! 他看到章铁钦的背后,一个看上去是市井混混儿的汉子,一弯腰从地上一条破麻袋里拔出一柄剑来,剑一出,就制住了章铁钦的出手! ——这个看上去连第九流都排不上的江湖混混儿市井无赖青皮光棍,拔剑、出剑,完全是武林中第一流的身手! 他的剑一出,就封住了章铁钦的出手! 他的剑一出,就罩住了章铁钦背后从“风府”、“大椎”、“身柱”、“神道”直到“灵台”、“筋缩”、“命门”、“腰阳”、“长强”九大要穴! 这九大要穴都在督脉上。

     督脉一封,人即气绝! 虞立在看到章铁钦受制的同时,看到张盖也迭逢危机—— 一个穿黑衣的老者,以凶辣的“阴风追魂爪”招术专攻张盖的空隙。

     一支哭丧棒、一口丧门剑和一支“阎王令”从三个方位围困张盖。

     而最厉害的不是“北邙四凶”,而是一个矮老头的金刚杵、一个白发婆婆的绳镖和一个笑嘻嘻坐在地上的黄毛童子发射的暗器。

     张盖号称“大力鬼帅”,天生神力,使重达八十三斤的独足铜人如拈一根灯草,但他每与矮老头的金刚件相碰时,也不由被震得气血上涌,由此可见这矮老头是何等力大过人! 张盖号称“大力鬼帅”,他为人机警,武功博杂,江湖各种名堂也知之甚详,早年还曾一度误入邪派“黑石船”,习邪魔外道的伎俩曾到心迷神醉之境,不但通晓甚多,且有新创,故得“鬼帅”之称。

     但他已开启了独足铜人的四道机关,也只不过打断了一次白发婆婆的绳缥,使黄毛童子烧焦了一绺黄毛,令使哭丧棒与丧门剑的“北邙二凶”各吃了一点小苦头而已。

     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反击—— 因为“北邙四凶”与这二老一童三人构成了一个阵势困住了他! ——这阵势,虞立看得分明,正是当年曾困住过无数英雄豪杰的华山剑派镇山大阵:“北斗七星阵”! 难道那白发婆婆是华山“清净派”传人霍大姑娘? 那矮老头是华山“随山派”一支的传人“秃发神狮”鲁光魁? 而那黄毛童子一手暗器出神入化,神情怪诞、玩世不恭,难道是华山“龙门派”的弃徒“七巧金童”谭小亏? 难道这一千人也都被“天杀垦”网罗过去了? 而促使虞立动手的,不是章铁钦、张盖两人的被制、被困,而是法舟和尚与韩威、巴炼石三人。

     法舟和尚一身武力极为高明。

     他的兵器是九锡掸杖。

     他使的是佛门正宗心法的“七七四十九式天罗伏魔杖”法。

     他还精于掌。

     使的是中原罕有人练的小天星掌力。

     但他遇见的那个头戴马连坡宽沿大草帽的刀客,其武功之强,为他生平所罕遇! ——说是罕遇,是因为十五年前曾遇过一次。

     那时法舟和尚还是“天杀星”组合中的铁血杀手魏铁鹰。

     那次,魏铁鹰他们去刺杀黑虎老七,而那刀客与“刀霸”欧阳雷都是黑虎老七的朋友。

     于是,他们便对了阵—— 在那一役中,魏铁鹰他们虽杀死了黑虎老七,但也伤亡过半:“邪”字组的“徂徕双邪”李单眼、韩独耳同“杀”字组的“春光斩”唐定三人,与“刀霸”欧阳雷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魏铁鹰的腹上则被这刀客刺了一刀。

     ——当然这刀客也没讨得便宜去:他挨了魏铁鹰一掌“小鬼搜魂”,又被“血”字组的“血衣剑”、“血笠客”两人分别击中一剑一笠,才逃得命去! ——想不到冤家路狭,在十五年后的今天,在这金鼓洞门口,两人又遇上! 两人这一遇上,单打独斗,刀杖相拼,当年的魏铁鹰——今日的法舟和尚才发现,自己武功比这刀客差了至少两成! 当两人战到五十七招时,法舟和尚身上的袈裟,已多了六七个刀洞了! 有一刀还削下了法舟的半道眉毛! 法舟和尚虽还苦撑着,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法舟和尚之败,不过是十数招内事! 法舟和尚落于下风,韩威的情势更为恶劣: 他刚一声吆喝发出三颗铁莲子助法舟和尚,便有三十道暗器齐射向他! 三十道从六个方向发来的暗器中包括唐门的“销魂铁沙”、来自扶桑国忍者手法的星形椎和西域毒龙僧独传下的“天狼钉”! 韩威大惊! 韩威身子一抖,脱下身上大氅像一道螺旋旋风旋舞而出! 他在大氅旋卷走所有暗器的同时,双手连连挥舞飞捻,发出了四十九道暗器。

     但他发出的暗器有四十五道被飞来的暗器击落。

     还有四道暗器射中了五个敌手。

     被韩威暗器射中的敌手一一倒下。

     毙命。

     ——韩威的暗器,其准头、力量无疑都是致命的! 但韩威也中了暗器: 一支蝴蝶镖“叮”在他右胯上。

     两根牛毛细针无声无息地射穿了他以神功护体的罡气和三层衣裳,分别射在他左右肩胛的两处穴道上: 左“天髎”。

     右“天宗”。

     其后,韩威觉得肩部微麻,并渐下延到臂、腕,指力也在削弱、发麻! ——他中的是毒针! 因而他的情形比手里兵器铁链被削成三段的巴炼石面临的处境还要凶险! 虞立看着这号称‘铁拳满天星”的武林名宿,捉襟见肘地抵挡、躲闪着飞来的暗器,而他发出的暗器,不用说“满天星”般飞,连半天也达不到,力量、速度、准头都变得稀松寻常,有一把飞刀歪歪斜斜地缓缓飞出,射到一棵树上,连树皮也钉不进便跌落在地上! 事已至此,虞立想不出手也不行! 那汉子剑一抖,抖出九朵剑花,正要封章铁钦的穴道,眼前忽有一道人影从半空飞射而至—— 一人手持一竿犹带青枝绿叶的三丈二长竹竿,自天而降,一竹竿扎来! 这人手持竹竿扎来,使的是枪法。

     竹竿头被斜削成尖头,也恰似枪头! 削竹为兵。

     揭竿而起。

     竹枪之威,勇不可挡。

     那汉子见状,不由举剑向扎来的竹枪格去! ——他如不格竹枪,竹枪将贯穿他的心房! 但他才一举剑,那竹枪的方向忽变了! 那竹枪猛一缩,闪电般点向“秃发神狮”鲁光魁与那白发婆婆霍大姑娘的“百会”穴! 鲁光魁与霍大姑娘见状大怒。

     鲁光魁抡圆了金刚杵,一杵砸向那竹竿。

     霍大姑娘一挥手,绳缥径射那持竹竿的绿衣客。

     然而那绿衣客一声朗笑,竹竿一抖,竹竿断为三截,两截依旧向鲁光魁、霍大姑娘射来,而留在绿衣客手中的那根竹竿,则往地上一撑,竹竿压成弓形,向上一振一弹,绿衣客顺势倒拖了竹竿,使出“八步赶蝉“轻功,纵身飞袭那与法舟和尚恶斗正剧的那个戴马连坡宽沿大草帽的刀客! 绿衣客出手飞袭,打出的是两片竹叶! 两片竹叶飞出,带着两道轻啸之声。

     刀客反手两刀,砍飞竹叶。

     刀砍在竹叶上,竟发出金属之声来! 那刀客虽砍飞了两片竹叶,但人似是呆了一呆。

     而这时,那绿衣客趁刀客一呆之时,已舞动竹竿,或扫或打,或拨或扎,上下翻飞,一根竹竿已打翻了七八个围攻韩威与巴炼石的敌手,并将一杆钩镰枪、两把短刀和一个使暗器的敌手踢得飞上半空。

     “——小竹神来了!” “当心小竹神!” “竹神虞立,你莫插手魏铁鹰与我们之间的事!” 从四面八方传来呼喊、吆喝之声。

     绿衣客仰天一笑,白脸上浓黑的剑眉一扬: “我虞立一旦出了手,连天王老于都止不住了!” “武林老大房四大护卫都来了,你们还不罢手?” 虞立说完这话,忽翻了三四个筋斗—— 在他原站立的地方,射下七八件暗器。

     虞立白削的脸上顿涌上一股怒意的红色。

     他、冲、出。

     那汉子见虞立的竹枪扎来,举剑相格。

     竹枪猛一缩,已改变了进袭方向。

     汉子大怒,足一点地,便欲向虞立扑出。

     这时,一串亮晶晶的星星向他飞来! 那串亮晶晶的星星是七枚银钉。

     银钉打汉子手、足、胸、腹、头七处要穴! 汉子心下一凛,以倒踩七星步退后,喝道: “章铁钦,你现在能出手了不是?” 他这一喝出,只听章铁钦嘿地一笑: “若不是小竹神,你‘神龙剑客’卜熊,还不是从背后吃定我了?” “神龙剑客,请会会章某的暗器吧!” 言讫,章铁钦已跃起空中,双手一扬,射出两排飞刀。

     左三。

     右四。

     两排飞刀在空中交叉射出,六柄飞刀在空中旋转、狂舞、急射、斜掠,然后飞刀同时从七个方向,射向神龙剑客。

     神龙剑客大惊,叫道: “七曜夺日!” “七曜夺日”是‘秋风落叶客”章铁钦的飞刀绝技,自章铁钦出道以来,尚无人能避得开过。

     “神龙剑客”也不例外。

     他向左以“荷叶步”闪出,随后连用了七种身法、十一式剑招,来破解“七曜夺日”飞刀! ——他用的七种身法中,包括地堂门的“九滚十八跌”和黄山派的“卧云七变”。

     ——他使的十一式剑招中,含了点苍派专破暗器的“剑锁关山”和“一字电剑门”的“剑网术”。

     但他还是中了刀! 中了两刀。

     一刀在臂。

     一刀在胸。

     中在胸口的一刀,在心房右侧三寸处。

     神龙剑客大叫一声,倒下。

     “秃发神狮”鲁光魁与白发婆婆霍大姑娘正围斗“大力鬼帅”张盖,忽惊见一杆三丈二尺长的分枪飞点而至。

     鲁光魁与霍大姑娘同时出手迎战这从天而降的绿衣客刺来的竹枪。

     鲁光魁的金刚杵,向竹枪砸去。

     霍大姑娘的绳缥向竹枪缠去。

     竹枪忽断成三截。

     其中在绿衣客手中的长截竹枪,已随绿衣客而去。

     另两截则向鲁光魁、霍大姑娘分射而至。

     鲁光魁一杵打飞一截竹竿。

     霍大姑娘一绳腰缠住飞来的竹竿,一振腕将竹竿摔飞了出去。

     两人正欲向绿衣客扑去,却听怒喝声、惨号声连连而起。

     两人回头看时,只见“北邙四凶“非死即伤,全都倒下。

     ‘“七巧金童”谭小亏连发十二颗连环珠,阻挡“大力鬼帅”张盖的扑杀。

     但张盖挥舞独足铜人,怒目圆睁,长发飞扬,大步闯进“七巧金童”暗器飞刀的“急雨”“刀网”之中,若一头猛狮扑来! 有几件暗器射在张盖身上,发出叮当之声,跌落下来,如射在铜人铁人身上一般! “七巧金童”谭小亏脸色已凝重,再无嘻笑、轻松之态,所发的暗器也极缓,似是挽了千斤重的纤索在向前牵拉似的。

     谭小亏鼻尖已微见汗星! 鲁光魁、霍大姑娘见状,互看了一眼,双双抢出,向张盖攻去。

     鲁光魁大叫一声,以金刚杵杵向张盖的胸膛。

     霍大姑娘的绳镖则飞取张盖面门。

     谭小亏一见,眼一亮,身子一伏,滚出,双手连挥,发出了一批又一批各种各样的暗器。

     ——他从下向上攻,目标是张盖的所有要害! 他似是要把刚才被张盖大步踏进的威势所逼得窘迫的状态还过去再加讨三分利息似的,加强了他暗器进攻的凶狠、毒辣、刁钻。

     他希望“大力鬼帅”张盖也鼻尖上冒出汗星来! 但他的打算与希望都落了空。

     张盖把黄澄澄的独足铜人一挥,对上了鲁光魁的金刚杵。

     独足铜人与金刚杵刚一相逢,独足铜人的一对铜手陡地一紧,扣住了鲁光魁的金刚杵。

     鲁光魁向前推,推不进;向后拔,拔不回。

     鲁光魁顿与张盖僵持在那里。

     此时,白发婆婆霍大姑娘的绳镖倏地飞至,雪亮的镖尖急射张盖眼睛。

     张盖手一松,弃独足铜人,双手一合,夹住了蝇镖。

     张盖忽一矮身,头一低。

     三支连珠箭擦张盖发髻飞过。

     张盖顿足、张口、出手。

     他一顿足,足尖射出两根银针。

     针穿过“七巧金童”的一双手掌。

     张盖一张口,向霍大姑娘一笑。

     白发婆婆霍大姑娘只见张盖口一张,白色的齿光一闪,顿觉胸口“檀中穴”一麻。

     霍大姑娘低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胸口多了一支吹箭!这一箭再重上一分,便将射进皮肉! ——显然是张盖吹出这支吹箭时,留了情! 霍大姑娘心一灰,连绳镖也弃而不要了,看了场中一眼,飞奔而去。

     张盖在顿足、张口之后,也出了手! 他大手一伸,已抄住了犹扣着金刚杵的独足铜人,左手无名指、右手中指在独足铜人的铜足膝盖部位上一按,独足铜人的头颅顿飞撞向鲁光魁。

     独足铜人的头已变成了“飞锤”! 鲁光魁本与张盖相持不下,正用力往后拔被扣的金刚杵,被张盖一放,顿向后倒去。

     但鲁光魁浸淫武学数十年,一身功力自是非同小可,他得知自己要朝后倒,猛吸一口气以“千斤坠”心法稳住下盘。

     他顿得以不倒! 但他这不倒,比倒还要糟:这一挺住不倒,便是生生挺胸让独足铜人的“头颅飞锤”锤击! 鲁光魁等发现自己这一点错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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