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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毙毒章巧得灵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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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摇头道:“我不希罕你的东西。

    ” 胖龙厉七公反而着忙起来,道:“这怎么行?开始时你不拒绝,现在不要也不行……” 说时,见他毫无走过来的意思,只好自己过去。

     韦千里之所以不立刻离开,原因是他想到这个大胖子为人阴毒险恶,那毒章既死,大概会撒手便走,不理会这个泥沼对常人是多么危险。

    于是他便想着如何弄些手脚,好教日后误人此间的人有所警惕。

     厉七公见他寻思不语,心中微怯,以为这少年灵警过人,已窥出他的歹心。

     当下忙道:“你大概是怕我脚上这一对有毒液,故此不敢要是么?” 说时,把手上那对脱下来,抛给韦千里。

     韦千里暗中运功,伸手一接,却没觉出这对灵鳗套抛来之力有什么可疑,口中便顺水推舟地道:“是呀,你虽不怕那些毒液,我却不敢轻犯呢!“ 胖龙厉七公道:“哪么老夫暂时替你保管好了……” 韦千里实在不喜欢这个大胖子,便挥手道:“就是这样吧,我还要留在此地一会……” 胖龙厉七公忿怒地顿顿脚,这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趟巢湖之行,不但损失惨重,而且真元大耗。

     他转身由那边穿出芦苇走了,一会儿便听到船行破浪之声。

     韦千里一点也不知道自家只因一念之善,寻思警告后来者之法,使得对方误以为他觑破毒计,狼狈地设法保存住另一对灵鳗套走了,是以逃了一劫。

    这刻兀自想法子如何善后才好。

     忽见泥浆沸沸腾腾,不禁为之大惊,以为那只毒章又复活了。

     定睛看时,只见那泥沼沸腾翻滚的面积越来越小,大约一顿饭功夫,只胜下中心一个小圈子。

     最后波的一声,完全平息,猛然发觉那本来属于泥沼范围的地面,如今已生像变成硬泥地面。

     他好奇心一动,慢慢走近去试探。

     湖面的风吹个不停,早已把腥臭毒气吹散,是以他一直走近去,也没有嗅到异味。

     到了原来是泥沼的地面,伸脚一踩,可不是已变成硬泥地。

    心中为之大喜,想道:“自今而后,不再会有人被这毒章所害了……” 于是心情轻松地离开这里,划舟荡出湖面之时,瞧见不远处还有个光秃秃的孤岛。

     那个孤岛正是他渴欲一晤的徐若花他们守着的孤岛,但韦千里哪能知道,随便瞥上一眼,便划向寄马的濒湖小村。

     他取回马匹包袱,给了那村民一点银子,便骑马直回庐州。

     这时,那对灵鳗套已戴在手中,由腕脉处开始,一直套到臂弯处。

     如果那胖龙厉七公所说过这灵鳗套的种种妙处是真实的话,韦千里这双手那就增加了无数倍威力。

    他一戴久了,便浑无感觉,是以他不久便忘了灵鳗套这回事。

     庐州已在前面,这时天色已近傍晚,虽未全黑,庐州城中却已有灯火闪耀。

     他豪气地勒马眺望,傲然一笑,想道:“我现在已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

    昔日的韦千里,已经永远死掉,以后我行侠仗义,抑强扶弱。

    有一天我会侠名满天下,武林的人都崇拜我。

    我不论到达什么城池,总有许多人来迎接我,争相款待……” 他憧憬着未来地光辉成就,不由得忘了催马向前走。

     马前忽然一声吆喝把他从幻梦中惊醒,定睛看时,原来前面一辆大车,已停在路上。

    这可不是那赶车的愿意停下,却是被韦千里仁立在路中心的坐骑挡住去路。

     那赶车的一扬鞭子,怒道:“你的马难道是皇帝养的?专拣路中心停步……” 韦千里有点歉然,自知不对,便原谅了赶车的粗暴语言。

    赶快催马避开。

     大车辚辚而过,车帘却封得严密,不知里面坐着什么人。

     韦千里却突然一怔,原来他认出大车旁有个白色的小印,正是榆树庄的暗记。

     这一来他就思疑起来,想道:“车中是什么人呢?若是好好的人,怎会把车帘下得这么严?而且目下天色已晚,那边又没有什么宿头,那么这辆大车要到什么地方去?” 他在马上掉转身躯,目送车轮烟尘滚滚而去,始终想不通这个道理。

     于是他置之不理,策马向庐州前行,刚刚走了十多文,前面三骑飞驰而来。

     马上人俱都劲装疾服,身手矫健。

    韦千里目光锐利无比,忽然认出当中一个骑士,正是榆树庄甚有地位的镇秦中杨崇。

     他心中一凛,赶紧低下头,等到对面三骑驰过,他还举手搔头,用衣袖掩住半边面孔。

     那三骑来得极快,他们远远已见到韦千里是个华服公子,便没有注意他,一径掠过去。

    看来是跟着那辆大车,不过故意坠后一点,远远保护。

     韦千里猛地在自己脑袋上凿个粟子,恨恨道:“我不是永不惧怕了么?为何刚才又惊慌张张地举袖遮面?我这样算得上是已经克服了怯懦的天性?” 自己恨恨骂着自己,忽又见前面三骑并辔驰来。

     这一次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大眼睛,看着来骑。

     但见马上三人都是一式劲装疾服,身手敏捷有力,韦千里曾在榆树庄中数年之久,一眼便知来人身上装束,乃是榆树庄的爪牙。

     不过面目陌生,并未见过。

    当中的一人,面目凶横,眉眼含威。

     韦千里心中忖道:“这三人都不属一般底下人的装束,大概是我离开以后才罗致的好手……” 两下快要碰上,那三骑见这华服少年睁大眼睛望着他们,心中都不服,倏然一齐勒马。

     当中那个骑士首先冷哼一声,道:“这小子瞧着咱们呢……”他的话是向左右两个人说的。

     韦千里素知榆树庄的人全都娇横自大,莫说是个走了单的人,即使有公门人在旁边,他们照样敢伸手杀人。

     于是暗中准备,这一场架大概省不了。

     哪知左面那骑士突然神色大变,强笑道:“走吧,咱们别耽搁了时间……”说着,当先催马冲过。

     其余两人为之大奇,也跟着催马追上。

     韦千里比起那两人,惊奇之情也不稍减,但随即仰天长笑,然后扭头观看。

     只见那三骑毫不停顿,左边那一骑只大声说了一句话,便一齐放辔疾驰,倒像是怕他追上去似的。

     韦千里目送他们去得远了,正待进城。

    忽然自己大吃一惊,差一点儿没从马背上摔下来。

     俊目一眨,看看天色已经薄暮,来时的大路上已没有行人,便跳下马,牵到道旁一个小岗后,将马匹系在一株树上,连包袱也搁下。

     只见他一转身,向大路疾奔而去。

    宛如一道白线,眨眼间便奔出老远。

     他一边奔一边用心倾听蹄声,大约走了六七里路,前面蹄声已隐约可闻。

     这时暮色未深,因此他不敢追得太近,便放慢速度,一味用耳朵捕捉蹄声。

     再走了三里许,蹄声倏然消歇。

     他吸一口气,俊目中射出异样光辉。

    脚下放快速度,直向蹄声消歇之处落荒包抄追了去。

     片刻后他便看见暮色中有座荒园,园中尚有三间残破的屋子屹立着。

     当中那座破屋高大宽敞,如今虽然已经残破,却仍然叫人想起当年风姿。

     韦千里当然无暇凭吊叹息,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赶紧把那大车里面的人救出来。

     当第二批人过去之后,韦千里忽然灵机一动,想到那大车中的人,一定是被榆树庄所擒的人。

     这本不足以令他惊奇,榆树庄杀个把人哪算得新闻。

    但韦千里却忽然想到车中之人可能是董香梅,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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