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
姓彭的骑了匹马出了内城,顾盼之间有点耀武扬威。
怎么不,他现在不但是“查缉营”的人了,而且还是个带人的班领。
这就知道他立的功有多大。
身上穿的是“查缉营”的衣裳,还把块腰牌露在外头,生怕人家不知道。
罗家父女已经被捕下狱了,“北京分舵”虽然还有些人,可是他怕谁?没一个他放在眼里的,不碰上便罢,碰上了正好逮两个回去再邀一功。
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轻,出了内城,顺着前门大街往前走。
正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匹像受了惊,昂首一声长嘶,拨开四蹄就跑,姓彭的可是会骑马的人,他却控不住缰。
前门大街来往多少人,这还得了。
正惊急,从街道边窜来个大帽黑衣客,身手矫捷,住马前一落,伸手扣住辔头,拉着就跑。
往那儿跑?旁边的小胡同。
对,小胡同里人少。
进了小胡同不远,马停住了,这一连串的变故好快,姓彭的这时候才定过神:“谢谢”
大帽黑衣客道:“不客气,都是熟人了。
”
都是熟人?话声是有点熟,这是大帽黑衣人摘下了他那顶宽沿大帽。
没帽沿挡住,看见脸了,那是李诗。
姓彭的心虚,为之一惊,忙抖缰踢马,想跑,奈何马只打转不动。
辔头还在李诗手里扣着呢?他想往鞍上腾身。
李诗比他快,在他左膝盖上点了一指头。
够他疼的,大叫一声摔下了马,硬是站不起来了。
李诗道:“熟人了,我也帮了你这么大忙,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要走?”
姓彭的没说话,他能说什么?李诗扶起了他,让他靠着马站着:“你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还在京里?”
“我,我没有走。
”
“那么又怎么穿了‘查缉营’的衣裳,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我是弄来他们一套衣裳,冒充他们的人”
“是么,我找罗氏父女,他们不见了,你知道他们那儿去了么?”
“我不知道。
”
李诗微一笑:“跟你开玩笑的,他们父女,还有一些弟兄,正是等你,走吧,我带你见他们去。
”
姓彭的目光一凝:“他们正在等我?”
“是啊!是我去‘查缉营’把他们保出来的,有人密告他们是‘汉留’,他们怎么会是‘汉留’,你说是不?”
姓彭的脸色大变:“统带出卖了我?”
“你不是也出卖了别人么?这叫一报还一报。
”
姓彭的突然抬起右膝,猛力顶向李诗下阴。
可惜他还是没李诗快,李诗左手两个扬起往下一划,姓彭的他大叫弯腰,李诗一掌劈在他的脑后,姓彭的没吭一声,往下就李诗伸手抄起了头,把他横着往马鞍上一放,然后翻身上马,骑走了。
没多大工夫,李诗两人一骑出现在罗家大院门口,他下了马,抱下昏迷中的姓彭的往门口一放,上前敲了敲门,他回身就要上马。
可是他看见了一个人,他停住了。
马的那一边,对门门口,站着罗梅影姑娘。
李诗轻咳一声,道:“姑娘”
“公子不让我们谢一声就要走。
”罗梅影道。
这时候罗家大院门开了,罗振北带着几个小伙子从里头出来,罗振北道:“把他弄进去。
”
几个小伙子七手八脚的把姓彭的抬了进去。
罗振北道:“李公子,多谢搭救。
”
“罗老爷别这么说,我做得到的事,怎么能不尽心尽力?只要贵会知道,我是友非敌就好。
”
“李公子当然是友非敌,而且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
“谢谢罗老爷。
”
罗梅影道:“爹,您进去吧,我跟李公子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