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温香的身子,忽然就已到了小马怀里。
她的嘴唇是火烫的。
小马本来想推开她,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被人欺骗总不是件好受的事。
这岂非也是报复方法的一种。
他报复得很强烈!
蓝兰火烫的嘴唇忽然已冰冷,喘息已变为呻吟。
她是个真正的女人,男人梦想中的女人。
她具有一个女人所能具备的一切条件,甚至比男人梦想中还好很多。
她的嘴唇热了很多次,又冷了很多次。
小马终于开始喘息。
她的呻吟也渐渐地变为喘息,喘息着道:“难怪别人说你是条汉子,你真的是!”
这是句很粗俗的话,可是在此时此刻听来,却足以令人销魂。
小马的心已软了。
—— 她至少没有出卖他。
—— 她本来可以跟狼君子谈成那笔生意的。
—— 她对他的热情并不假。
现在他想起的,只有她的好处。
屋子里平和安静,紧张和激动都已得到松弛。
这本就是男女间情感最容易滋生的时候。
他忽然问:“轿子里为什么没有人?”
这句话一问出来,他已经在后悔。
只可惜话一说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
想不到的是,蓝兰并没有吃惊,反问道:“你是不是想看看我二弟?”
小马道:“只可惜我看不见!”
蓝兰道:“那只因为他并不在你去看的那顶轿子里。
”
—— 她知道他们去看过?
小马道:“他在哪里?”
蓝兰道:“他在我房里那顶轿子里。
他病得很重,我对他不能不特别小心!”
小马冷笑。
蓝兰道:“我故意将一顶空轿子摆在最好的那间客房里,却将他抬入了我的房间。
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叫珍珠姐妹去守着他。
”
小马冷笑。
蓝兰道:“你不信?”
小马还是在冷笑。
蓝兰忽然跳起来,道:“好,我带你去见他!”
不管她是女鬼也好,是狐狸精也好,这次她居然真的没有说谎。
她房里真的有顶轿子,轿子里真的有个人。
她轻轻抓起帘子,小马就看见了这个人。
现在是九月。
九月天气并不冷。
轿子里却铺了虎皮。
就算在最冷的天气,一个人躺在这么多虎皮里,都会发热。
这个人却还在发冷。
他还是年轻人,可是脸上却完全没有一点血色,也没有一点汗。
他还在不停地发抖。
他很年轻,可是头发眉毛都已开始脱落,呼吸也细若游丝。
无论谁都看得出他真的病得很重,很重很重。
小马也看得出。
所以现在他心里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刚偷了朋友的老婆,这朋友却还是把他当好朋友的人。
虽然并不完全像,至少总有点像。
蓝兰道:“这是我弟弟,他叫蓝寄云。
”
小马看着他苍白憔悴的脸,很想对他笑笑,却笑不出。
蓝兰道:“这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我们过山的小马。
”
蓝寄云看着小马,目光充满了感激,忽然伸出手握住小马的手道:“谢谢你。
”
他的声音衰弱如游丝。
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