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
宁诗舞道,“奴家正好备有上好龙井,且拿来为大家助兴。
”
有小厮上来斟上了茶,茶香四溢,果是如茶,众人正待畅杯,余收言却听到二个字传入耳中,“轻……歌!”
余收言恍然大悟,举手道,“且慢!”
宁诗舞脸色微变,再露笑容,“余公子有什么话?”
余收言看着宁诗舞的神色,已知端倪,心中却在想着这个神秘人物。
此人见闻广博,察人入微,加上传音之术,寒凉杀意,其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余收言眼望宁诗舞,目闪异彩,长长叹了一声,“琴中聆韵果然高明,只可惜你不知道我对虫大师有多么的熟悉……”
诸人大惊,眼望脸上尚挂着盈盈笑意的宁诗舞,均是半信半疑。
此人就是秦聆韵吗?余收言如何能对虫大师了如指掌?
宁诗舞脸色不变,“公子说什么我不懂!”
“以雀凝之沉香加上俏寒之沸水,这便是虫大师的‘轻歌’!”
宁诗舞终于神态大变,眼光余角瞥见葛冲雷惊天已堵在其身后,断了退路。
目光却是一刻不敢稍离余收言握剑柄的手,“余公子却是从何得知?”言下之意竟然是承认了自己便是秦聆韵。
刘魁起身大骂,“好你个宁公主,竟然瞒我这么久。
”
鲁秋道眼见危机已过,心头大定,“刘知府不必自责,这个宁公主必然是假冒的。
”
余收言朗然笑道,“我身为御封神捕一职,却只有三个负责追捕的任务,而这第一号的通辑犯便是虫大师,我怎么能不对其知之甚详。
”
宁诗舞与临云这才知道余收言的真正身份,宁诗舞面色苍白,临云却是低头若有所思。
余收言再道,“虫大师浸淫茶道,对各种药物的理解更是独步天下,雀凝沉香和俏寒水本身均无毒,合起来却可以让身怀内功之人功力三个时辰内尽散,因毒性轻缓,不知不觉中散气于丹田,是名‘轻歌’。
”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想起适才化名宁诗舞的秦聆韵不动声色燃起雀凝沉香,顺势以俏寒水冲茶,若不是余收言发现的早,谁能料想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下毒。
余收言轻噫一声,“不过虫大师却从不用毒,此‘轻歌’只是其用来练功之用,要知功力尽散之时反而更可激发人体本身的潜力,正若人在危急时往往可以发挥出更多的急智与力量,所以‘轻歌’虽是毒物,却少现江湖……”
鲁秋道眼见己方占了上风,秦聆韵已不足为患,心头大快,“秦聆韵你还有何话说?枉你苦心找来临云姑娘妄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唉,卿本佳人,奈何作贼!”言罢大笑,心中却想着如何可以待擒下秦聆韵后找机会凌辱一番。
临云抬起头来,缓缓注视厅中各人,众人只觉得她眼光清洌,眼神凄迷,不由杀意稍敛,怜意大起,只听临云轻轻道,“好歹宁姐姐请我来此,方见到各位大人,我不喜刀枪,一曲弹罢转身便走,从此再不问此地的是非……”
余收言笑道,“临姑娘说得不错,何况押送上京的路上我亦只认得宁诗舞不认得秦聆韵。
”言下虽有惜花之意,却已是将秦聆韵当做囊中之物。
秦聆韵竟然席地而坐,“也好,听一遍临姑娘的琴也不枉我的名字。
”缓缓揭下脸上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俨然一位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