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整衣襟,大步走去。
余收言一身破旧,竟是被以貌取人的龟奴拦在楼外。
看门的龟奴斜睨余收言靴子上的一个大洞,“今日不比往常,临云小姐芳驾初临,你也想一睹芳容?今天席上可都是有来头的人物,你就别来出丑了。
”
余收言也不动气,仍是笑嘻嘻地说,“我乃县知府刘大人的贵宾,你敢拦我?”
那龟奴半信半疑,却仍是不让余收言进去。
“哈,这位小兄弟是谁?刘大人你可认得吗?”
余收言抬头看去,发话之人三缕长髯,神情镇定,来人正是微服来此化名鲁秋道的水知寒,堂堂县知府刘魁和包扎着手腕的葛冲、手持剑柄的雷惊天以及真正的鲁秋道便在身边作陪。
“咄,何来冥顽村民,敢冒充我刘魁的贵宾!”
余收言面不改色,仍是一付笑嘻嘻无所谓的样子,先对水知寒一拱手,“这位可是就是鲁大人吗?晚辈余收言这厢有理了。
”
水知寒眼望余收言,心中暗地揣咐。
要知鲁秋道来此的消息虽然被将军暗暗传播出去,但江湖上所知之人却实在不多,这个貌不惊人满脸不在乎的年轻人却是从何而知。
“余小弟不必多礼,你可知冒充刘知府贵客、藐视朝庭命官是何罪名吗?”
“鲁大人文采斐然,倜傥风流,小生不才,效颦大人说什么也要见见芳播天下的临云小姐,一时只好口不择言……”
水知寒面上不动神色,微一颔首,“余小弟既是同道中人,这便先请!”
余收言哈哈笑了一声,“鲁大人如此容人之量,收言心中已有数了。
”也不客气,当先迈入楼中。
刘魁等人面面相觑,见水知寒不表态,也不敢作声,一并进入。
大厅中已摆下一圈十一个双人席位,除了余收言另有二人各座一席,看来是迁州府的大商贾,见刘魁到来忙一一起身施礼,刘魁介绍了众人,毫不掩饰水知寒化名鲁秋道的身份,而那真正的鲁秋道则化名左清。
余收言随便坐在一席中,狼吞虎咽,据案大嚼,众人都不禁微微皱眉。
余收言抬头笑道,“呵呵,小弟一路疲乏,不吃点东西一会见了临云小姐出乖露丑不要紧,却怕是连累了各位的雅兴。
”
水知寒放声大笑,“余小弟言语有趣,做事不拘,我欣赏你!不过以余小弟如此人物来迁州想必不仅仅为了见一眼江南名妓吧!”眼中隐露杀机。
余收言手也不擦,遥向水知寒一拱手,“在下来意鲁大人一会儿便知,不过这一次宁公主之行是有人请客的,却是不劳大人破费了。
”言罢又是专心对付桌上的点心水果。
一位看起来三十出头风韵甚佳的女子翩翩行来,她身材娇小却健美,莲步轻移,仿佛全身都充满着弹性,未见人到先闻一阵轻笑声,“各位大人光临,贱妾有失远迎,只是希望临云姑娘走后也常来赏面呀!”
刘魁哈哈大笑,“只要宁公主一日尚在,我是无论如何要来的。
”
“刘大人说笑了,宁诗舞人老珠黄那入得了大人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