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钩”业已划过他的咽喉……
“怦”得一声,卫仲华的尸身被舒寻玉一撞之下摔在鲁秋道的身上,一人一尸滚做一团,流苏钩再泛起光华,带着一往无回的气势直破向鲁秋道……
鲁秋道眼睁睁见钩光闪来,却根本无力躲开,只得闭目待死。
忽然一股大力从侧面传来,身体不由被横向扯开二尺,那一道划向咽喉的钩光只在他肩头上割开长愈半尺深达二寸的伤口,一时痛澈心腑,只觉下身一片潮湿,竟然已是失禁。
事变顷俄,水知寒反应极快,不及阻敌,先用一掌巧力拍开鲁秋道,再全力一掌追向舒寻玉的后心。
要知一向只有水知寒算计别人,这一刻竟然被舒寻玉三言两语打动,几乎让其一击功成,心中不由狂怒大恨。
这一掌用了十二成的真力,狂势惊人,待触得舒寻玉的后心,方才醒悟生擒为上,连忙收力……
舒寻玉功败垂成,一股沁凉的掌气向后心袭来,知道是水知寒出手,不闪不避,反而借此掌力一冲而前,欺入迎面迎来的葛冲怀里……
葛冲功运掌心,双掌直取舒寻玉的胸膛。
却那料到对方这种不顾死活的打法,一声惨呼,左掌已被荡起的钩光圈走,右掌也重重印在对方胸上。
战况瞬息即止,却是惨烈非常。
舒寻玉连受数下要害上的重击,心脉更是被水知寒震断,加上前胸的掌伤与小腹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已是强驽之末,背靠大树不住喘息;而水知寒带来的三大高手一死一伤,鲁秋道也是血染半身……
舒寻玉凛然望向水知寒,嘴角鲜血随着说话间狂涌而出,“水总管一意生擒我,收力不发,却害得‘白砂圣手’葛冲变成了‘白砂独手’,哈哈,不知水总管做何感想?”
水知寒面色阴沉,心中盛怒下白净的面容狰狞若鬼,“舒少侠命玄一线,果真好笑之极!”踏前一步,只欲擒下舒寻玉好好折磨一番。
舒寻玉流苏钩横在颈上,傲色满面,淡淡笑道,“水总管敬请收步,不然我只好连几句遗言也不给你留下了。
”
水知寒应声止步,他纵横数年,从未这般缚手缚脚,虽恨透了舒寻玉,见其视死如归,却也不禁佩服,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平静下来,“舒少侠如此豪勇,水某最是心折,少侠的伤或许还有救,蝼蚁尚且贪生……”
舒寻玉截下水知寒,“我知道将军府上还有历鬼历轻笙的子弟,最懂魔功,可以让人在痴迷中说出心中之事,水总管不要再打这个念头了,除非历老鬼还有让死人说话的本事。
”
水知寒仰天长叹,“虫大师有弟子如此,更是让我非除之而后快,不然将军与我何能有一日之安眠。
”
“你不懂,将军也不懂。
寻玉投在虫大师门下数年,只学到了一句话。
”
“哦!愿闻少侠将死之言。
”
舒寻玉放声铿锵道,“虫大师虽不以侠道自居,却时时不忘教诲弟子为侠之道。
寻玉不才,技不如人命当该绝,却仍只知道‘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
水知寒默然半晌,“魔与道之争,皆是沉陷本身的执迷堪破不透,何者为侠何者为魔,天下那有定论!”见舒寻玉浑身浴血,仍是不卑不亢,心下也不禁恻然,“少侠为逞一时快意,大好前途就此断送沙场,岂不令人扼腕叹息!”
舒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