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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杀气空高万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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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的蛾子靠近即被烧死。

    骤然有暗器射来,欲断那缠绕柱上的引火绳索,却听宛郁月旦一声轻叱,“叮”的一声,暗器被什么东西撞击,双双跌了下来。

     那引火的绳索是从宛郁月旦腰间延伸开去的,大约是他的机关之一。

    一双伸缩自如的带子缠上正殿柱子,拉开了一条烈火通道。

    但是宛郁月旦却必须走在众人之后,否则通道无法完整。

     这给了旁边箭手充分攻击的机会,但无论长箭怎样射出,宛郁月旦从不回头。

    那些长箭就如遇到鬼神一般,在他身周纷纷跌落,竟一箭也伤不了他。

     很快大家走入了正殿,关上门窗以防毒虫,伤者暂时是安全的。

     便在这时,只听李陵宴身边“嗯——啊——”两声异响,容隐微微一震。

    那第一声是有人绕了个圈子欺近李陵宴身边,突然被什么东西偷袭受了伤的闷哼;第二声却是那人忍痛向李陵宴劈了一掌,李陵宴合掌回击,“啊”了一声退了一步。

     接着那人欺身再近,出手如风扣向李陵宴脉门。

    容隐眉心一跳,太冒险了! 在那惊心动魄李陵宴可能被一把抓住的刹那之间,李侍御出剑如雪,骤袭来人背后。

    但他的剑未及来人背后,来人身上骤然炸开一片鲜血,扑在李陵宴身上不动了。

     那人当然是南歌。

     容隐眉头紧蹙,李陵宴用什么车西伤了南歌?南歌的武功决然算江湖第一等,居然三招之内就中计倒下……他一团思绪尚未理清,骤然感到一阵疲惫,心中警铃大响——今夜焦虑紧张,姑射不在身边,单凭圣香那一口浅浅的呼吸支持不了他如今高度紧张的神志!这下……如何是好? 突然底层摇晃渐止,李陵宴那白衣“四裂月”花开蝴蝶一般从四门分开退走,其中两人步履摇晃,显然受了伤。

    容隐心中一凉——聿修呢?他心下乍然清晰异常,聿修必然为顶住这复真观不倒,被困在观底了! 这时候李陵宴已然笑了,他手里拿着一条细细的东西遥遥对着容隐晃了晃,似在小小地炫耀什么。

    容隐的心微微沉了下去,那是一条琴弦。

    李陵宴合掌退步,引诱南歌欺身去擒他,他暗中拉了这一条几乎难以辨别的纤细琴弦在身前。

    南歌疾扑过来身上,无论哪一个地方靠上这琴弦,不被割裂血肉才怪!若是这琴弦涂有剧毒……那就…… “泼油!”李陵宴一笑之后,终于提高声音说。

     林木黑暗中一桶桶猪油菜油骤然泼了武当道观的外墙屋顶,李陵宴手持一具小小的弓。

    那弓上搭的不是弓箭而是火折子,只听他自言自语“武当山居然敢留你们……”说着他慢慢把目标对准了外墙被泼满油的武当正殿,柔声说:“这是你们自己辛苦挑选的死地……所以应该很满足了。

    ” 弦开—— 弓满—— 李陵宴今夜便是要把武当一把火烧个精光!因为武当山留宿了君山逃逸的众人。

     容隐脸色苍白森寒,他居然会步步为人所逼、逼到这种绝境!眉峰一蹙骤扬,他自复真观顶飘然落地,自地上拾起一具弓箭,脸色冷然地直立在李陵宴箭路之前。

     他也开弓。

     箭尖若簇,寒光闪闪,直逼李陵宴眉睫。

     那一股杀气居然刹那间震慑全场。

     李陵宴手中的弓僵住了。

    他开弓的杀气被容隐气势所夺,锐气尽失。

     而容隐箭尖那一点光彩越闪烁越晶亮,他要射李陵宴眉心那一点! 他想……逃。

     李陵宴被容隐的杀气罩住的时候,心底浑然升起了一种闪避锋芒的欲望,但他不能闪。

     他这一点火,点不出去就再也点不出去了。

     他最大的错误是没有在容隐开弓之前就引火!他太好奇,所以把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稍微露出破绽空门,容隐就会一箭射出来,而他手中的火折子却没有信心射出去!容隐之所以不射,他在等待圣香和毕秋寒回来反包抄! 容隐这一箭的机会如果射失,等李陵宴再聚集了杀气可以再点火。

     所以他不射。

     他就用杀气和煞气逼迫李陵宴止步、僵持、不敢轻举妄动。

     他忍耐着没有露出疲倦的神色,这样的对峙太消耗他的生气。

    他之所以尽量避免和人动手,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他不知能掩饰到几时不被李陵宴看破。

     而李陵宴却在估算圣香与毕秋寒为何不在阵中。

     “点火!”声音却发自李陵宴身后的树丛下。

     “呼”地有一支火把亮起。

     那人就在唐天书身边,敲了他一个响头,叹了口气说:“听说你是军师?实在太笨了,李陵宴既然遇到麻烦,你就该赶快逃才对。

    叫这么大声,嫌死得不够快吗?” 容隐的气势突然缓和了下来。

     李陵宴轻轻叹了口气,“好可惜……只差最后一点点。

    ” 他身后的唐天书已经被一个人抓住了,此外李侍御却不见了。

     抓住唐天书的人是毕秋寒,握住火把的人是圣香,圣香另一只手正在为南歌止血——他扑向李陵宴的时候,竟是颈项边的血管被割开。

    如果没及时发现,铁定性命难保。

     圣香笑眯眯地对容隐挥手,“容容我们回来了。

    ” 容隐牵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回来就好。

    ” “李陵宴你会为这家伙自杀吗?”圣香指指毕秋寒手里的唐天书。

     李陵宴柔声说:“不会。

    ” “那你还是赶快走吧。

    ”圣香吐了吐舌头,“像你这种全身长满刺的家伙,我可不敢抓你,也不敢和你动手。

    反正今天你已经输了,我们要收拾伤兵败将,你要回去卷土重来,不如我们早点散了,以免浪费时间,如何?” 李陵宴笑得一双杏眼弯弯,“久闻圣香少爷大名,果然名不虚传。

    ” “早走、不送。

    ”圣香笑吟吟地给他挥手,“等我下次有把握抓你的时候,可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

    ” “下次我会给你留一条命的。

    ”李陵宴很是温柔地说。

     “啊,客气客气,我就笑纳了。

    ”圣香摇了摇袖子,不高兴地说,“你还不走?” 李陵宴瞥了唐天书一眼,突然一笑,“下次我当救你。

    ”说着他往黑暗林木深处掠去。

    掠去的刹那,身后随上四道白影,去也去得声势不凡。

     容隐这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他缓缓收弓,站好。

     这时连毕秋寒都看出他脸上的倦色,“白大侠受伤了?” 圣香把南歌往毕秋寒手里一塞,“这家伙交给你。

    ”说着他拉过容隐,往复真观里去,边问:“聿木头呢?” “可能被困在第一层……”容隐进了复真观尚未说完,就见聿修独手支撑着倾斜的梁柱,满脸坚毅之色,看见圣香和容隐进来,淡淡一笑。

     “你放手吧,这道观倒下也无妨,外边的人都已撤走了。

    ”容隐淡淡地说: 聿修收手,一双眼睛凝视着容隐,“受伤了?” 容隐摇了摇头,困倦之意不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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