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在暗中盯着,可不能让他看出破绽来,李秀一想到此处,当即冷冷一哂,果断离开。
傍晚时分,李秀一在自家窗前忙乎起来,他先将窗户打开,然后手持一个线轴,从窗户的一侧走到另一侧,随着线轴转动,一根细线横过窗口,拉到了另一侧的墙边,那里一个小架子已经钉在墙上,架子上固定着那架短弩,弦已经拉开,但未挂箭。
李秀一把手中的细线挂在了与弩的扳机相连的一个小轴上,试着一拉细线,小轴一动,牵动扳机,空弦弹出,铿然作响。
李秀一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再次将弦拉开,然后摸出一把细细的钢针,将它们一一轻插到一个小竹筒里,再将这个小竹筒轻轻放到弦前面。
夜越来越深。
下弦月明亮的月光从打开的窗户照射进空旷的房间,微风吹来,孤零零的绳床在屋中央微微摇晃,李秀一怀抱腰刀躺了上去。
他不时地用狼爪搔弄着自己的脸颊,身体却绷得紧紧的,两眼盯着窗外,浑身上下充满了警觉。
很多时候等待都是最难熬的。
随着时间流逝,李秀一紧盯着窗外的眼睛也渐渐有些发酸,他欠起头,使劲眨了眨眼睛。
夜晚的风越来越大,窗子被风吹得猛然撞上窗框,发出啪的一声。
李秀一被这一声惊得骤然警醒起来,而同样,这啪的一声也让李秀一再度回忆起多年前发生在继父家羊圈的那一幕——
啪的一声响,打断了正观看继父朱六挥舞猎叉与群狼恶战的少年李秀一的兴致。
他猛一回头,原来是羊圈门口撤退中的头狼被一只兽夹子打中了腿。
头狼呜呜地惨叫着,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摆脱。
那兽夹子通过一根铁链,紧紧地拴在了羊圈的柱子上。
朱六见了,脸上现出兴奋又凶恶的神情,他一挥猎叉,赶开那几只狼,朝被夹住的头狼冲了过来,嘴里高喊着:“畜生!看你还往哪儿跑!”
而头狼冲着李秀一急急呼叫,眼光中似乎有哀求又有期待。
李秀一一愣,抄起不远处地上的镰刀,也朝头狼扑去。
朱六的猎叉这时已经挥了起来。
李秀一奋力一扑,抢先一步赶到,一咬牙挥舞起镰刀,砍断了头狼被夹住的那只爪子。
李秀一一声嚎叫,倒好像砍的是自己一般。
朱六万万想不到这一幕,看着李秀一的举动,一下子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李秀一冲哀叫着舔着自己鲜血淋漓前肢的头狼大喊着:“跑啊!快跑!”
头狼看了李秀一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一瘸一拐地跑了,其他众狼也纷纷跃出羊圈,随头狼逃走。
朱六见状这才清醒过来,挥舞猎叉追上前,眼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