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都是实话?”独孤仲平又问。
“一人做事一人当,男子汉大丈夫,既然被你们拿住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独孤仲平若有所思地笑了。
“那你为何又要把康大人的首级扔到东市放生池里?”
“本想藏在家里,可味道渐渐不妙,当然要寻个地方扔了。
”林昌嗣一脸大义凛然,“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吧,我一命换一命,值了。
只是我和翘翘今生的姻缘,怕是要等来生再续了。
”
林昌嗣说着将热烈而深情的目光投向翘翘,翘翘却撇过头去,低声道:“疯子,哪个与你有姻缘?”
庾瓒第三次拍了拍筷子,道:“好了,你还有什么说的?”
林昌嗣摇摇头,庾瓒于是朝韩襄一努嘴,韩襄上前将刚刚录下的口供让林昌嗣画了押,与几个金吾卫士一起将他推搡着朝外押。
林昌嗣此时却还不忘向翘翘示爱,边走边强扭回头大声喊道:“翘翘,不管你怎么想,我今生今世算是对得起你了,此心唯有天日可鉴,天日可鉴啊——”
众人见他死到临头还是这般执迷禁不住一阵交头接耳,竟多少有些同情起这被爱弄疯魔了的年轻人。
庾瓒这时看向戴尔斯。
“副使大人,您看这案子?”
戴尔斯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这样倒也圆满周到,看来杀害正使大人的就是这个单相思的疯子,庾大人,劳苦你们了。
各位,这几日连累了大家,都当了一回嫌犯,戴尔斯职责在身,不得不如此,在此给各位赔罪了,谢谢大家为查出凶手所做的牺牲。
请诸位看在和正使大人相识一场的分上,多多包涵。
”
众人这下都轻松起来,虽然戴尔斯这几天把大家弄得紧张得要死,但现在都不想再和他计较。
庾瓒忙笑道:“总算拿住了凶手,对各方都有了交代。
今日天色已晚,坊门都关了,我看不如现在我们大伙在此欢宴一场,我来做东,给大伙压压惊,大家喝个一醉方休,明日坊门开了,各自出去逍遥,如何?”
碧莲第一个点头,笑道:“用不着你请,大家在荣枯遭了这一难,除了那林昌嗣,我们都是难友,酒食算我的,老娘正要去去晦气。
一会儿,哪个敢推三阻四地少喝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他!”
阿得拿过那柄厨刀递给谷大厨,笑嘻嘻地说:“大厨,你今日可得再烤一只全羊。
”
谷大厨轻快地点点头。
“那是,嘿嘿,这把刀杀过了人,好比上了魔咒,切起羊来,一定比原来还快。
”
众人哄笑起来,碧莲已经笑着挽住戴尔斯。
“羊,自然是要烤的,我们吃羊肉,只把羊头还留给副使大人就对了。
是吧,副使大人?”
戴尔斯尴尬地应付着,荣枯酒店里再次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