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副使大人说的是真的,那么是你早就把这把你使惯了的锋利家伙揣在身边了!”
谷大厨当即要开口辩解,又被李秀一一个锋利的眼神制止。
“别着急,等我说完了,你有机会自证清白。
但是诸位,别忘了,凶手更可能是两个人,你虽然身强力壮,也许能对付喝醉的康连城,可是你还是需要一个帮手,那么你的帮手是谁呢?”李秀一扫了眼旁边的阿得,“大家都知道你和阿得是碧莲开这家酒店之前就跟着她的,你们俩要好得很,住的房间又紧挨着,本来是很方便互相给对方做证的,可偏巧他昨晚上睡在了别的房间,你们不能够互相证明了。
而今天你们又从一开始就互相咬,显得很对立的样子,众位,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不觉得有一点做作吗?也许你们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掩饰,其实你们是一对配合默契的凶手。
”
见阿得也一副百口莫辩的焦急模样,李秀一得意地笑了。
“我说到的任何人,都不用急于表现被冤枉的样子,演得不好,只能够更加让人怀疑,唯一能替自己辩白的是有力的证据,哪怕它是一具啃过的羊头。
别忘了,你们俩一个被康连城骂,一个被康连城打,都怀恨在心,而且都提前离开了酒筵。
你们完全有时间在后厨策划一个方案,你们这时候多半已经猜到他会留宿了,对吧?”
阿得和谷大厨紧张地互相看一眼,不知李秀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设计好,谷大厨拿着厨刀回到他的房间,等在那里,而你故意巡视一遍门户,让别人看到你,以排除你报复行凶的嫌疑。
”
“然后你们在半夜潜进康连城留宿的房间,残忍地将他杀了。
杀了人之后,你们多少有点害怕了,想把人抬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了。
但是你们没想到的是,死人尤其是康连城这样的块头,太重了。
你们把他抬到走廊后,就抬不动了,谷大厨于是提议割下他的脑袋去埋了。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康国人认为,人死之后,面目如果不能马上遮蔽,而是暴露在外,灵魂就会四处游荡,谷大厨多少还是为他的残忍和康连城鬼魂可能的纠缠感到一丝恐惧。
”
“你们两个将康连城的头砍下来埋了,然后就约好,明天如果事发,就假装互相怀疑,因为你们俩太要好了,如果互相给对方证明,反而可疑。
所以阿得你故意回了那间空房睡,你起夜走东边的楼梯,去一楼的茅房,而不是去二楼西侧的茅房,是因为你知道走廊中间是那无头尸和遍布的血迹,所以你来了个舍近求远。
”
“你胡说八道!”阿得实在忍无可忍,站起来大叫着抗议。
谷大厨也不甘落后,起身嚷嚷着:“我和阿得之前是干过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可我们从来没杀过人啊!”
李秀一却紧逼不放。
“所以你才会害怕,才会割去康连城的头,想稍稍赎一些你的罪过。
”
“……我要是杀了人,才没有那么好心呢,还什么割下他的头,替他埋了,我早跑路了。
”阿得梗着脖子道。
“这样辩解不行,你们不要以为这样可以蒙混过关。
我要的是证据,可以证明你们没有这样干的证据,你们有吗?”
阿得和谷大厨互相看看,对方眼中只有无辜和无奈,只得低下头。
众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