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惩诫他们一下,这样子最容易屈打成招。
”
古如萍道:“是的,以前我听说人逮进大营,没有不招供的,还有些不相信,这次算是领教了,就是钢铁铸的铁人,也熬不过那种刑的,不管有没有口供,编都得编一套出来,好不毁在那些大爷们身上了。
”
鹰王睑上现出了汗渍,古如萍倒不是危言耸听,因为这次被斩的人中间,有几个的确不好弄,被整成那个样子,实在无法对外交待的。
不管自己的帝眷再重,若是出了这么个大漏于,皇帝也无法替自己担代了。
古如萍又道:“我是有把握才把人选送大营的,那些问案子的大爷们都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施大刑,而且有几个已经叫出了来历,他们施刑更重,连我都喝不住,他们说得好,抓人是我的事,问案是他们的事,他们负责给我口供,其余的不要我管。
”
“这是什么话?简直要造反了,先生该当场砍了他们。
”
“营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却是一伙,我可犯不着在那个时候跟他们斗,何况出了问题,负责任最多的是王爷,我最多是滚蛋而已,不过我想,真要是如此的话,瑞祥一定乐死了。
”
鹰王忽地一震道:“谷先生是说那些人有问题?”
“这个我倒不敢说,反正他们对我这个副统领很不服气就是了,所以弄根蜡给我坐坐,也许王爷是受了我的牵累,他们没想到出了事,责任最大的是王爷。
”
鹰王脸上泛起了怒色道:“好,狗奴才们,我不会放过他们的,现在咱们先去对付那个老家伙!”
“什么,我也要去见他吗?”
鹰王道:“谷先生不必害怕,只要咱们抓住了理,就不拍他胡闹,一切我都会支持你。
”
“我倒不是怕他,而是怕万一闹起来,对王爷不太好,公事公办起来,把他关起来,革地的舌都有余。
”
“那你放手办好了,皇帝也很讨厌这个老家伙,却又不好意思给他难堪,你不妨放量跟他对干,必要时我出头来做个和事佬,要叫他土脸出门,还给咱们赔尽小心,感激涕零去更好!”
古如萍也笑道:“这个我会懂得如何控制收场的,王爷年纪虽不大,但处事老练却不下于宦海名臣。
”
鹰干大笑道:“你也不简单.办起事来像头老孤狸。
”
宾主二人来到外厅,马有容老夫子正伴着一个锦服的老头儿在那坐着。
那个老头儿十分不耐烦,见到了鹰王,立刻叫道:“好哇!玉桂儿,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早上我跟你说话,你还一个劲儿卖人情,下午却挂出了脑袋,你是在耍我老头子是不是?”
鹰王笑笑道:“三叔公,您别生气.早上我不知道那个徐进旺犯了多大的罪,可是后来我一问谷先生,吓了我一大跳,赶紧把他砍了,这可是为您的好。
”
老头儿一听更火了道:“什么是为了我好,我上大营去领尸,那是被你屈打成招的。
”
古如萍看了鹰王一眠,他咬牙微一颔首示意,表示知道了,然后才道:“三叔公,案子是谷先生办的,他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
古如萍上前一揖道:“卑职参见老王爷。
”
诚王一瞪眼道:“滚一边去,老夫在跟你主子说话,那有你插嘴的份儿。
”
他像是着意给古知萍难堪,哪知古如萍更妙,上前就是一巴掌摔过去,沉下睑道:“老王爷,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尊称你一声老王爷是对你客气,也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你倒抖起来了,那好办,我是侍卫营的副统领,正好承办白莲教的案子,那个徐进旺把你给咬出来了,你是现行帮凶要犯,来人呀!给我捆上。
”
诚亲王没想到古如萍敢打他,更没想到古如萍敢叫人捆他,一时倒怔住了。
而在一旁边的桂武则率了几个家将,拿了绳子,上前就要捆人,他才急了道:“玉桂儿,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叫人捆我。
”
古如萍道:“没什么不敢的,你虽然贵为王爵,可是律法规定,王爵若有图谋不轨,加害大内圣驾或其后妃时,得仍要逮捕,而抓人就是侍卫营的权利。
鹰王一听心中落实了,他知道古如萍不会无故擅动,必然是握有确切的证据,因此道:
“三叔公,假如你真犯了那种罪,谷先生是有权逮捕您的。
”
诚王气得脸上焦黄叫道:“好!玉桂儿,这种事儿不是光说了就算的,你叫他捆,捆上了你有种别解开,然后咱们入宫面圣去。
”
鹰王用手一挥道:“等一下,三叔公,您不妨先听听谷先生说的证据,若是您不在乎这些,再告进宫里去,杀剐桂儿一身当了,若是与您有些关连,您可想想清楚,没出桂儿的家门,一切都还好商量。
”
“若是公事公办,捆上了您送到大内,就再也无法挽回了,桂儿是因为您长出两辈去,才好心地为您着想,接不接受可全在您了。
”
老头儿是带了两个人过来,可都叫挡在外面。
在这里人孤势单,看看不是逞性子的时候,只有气呼呼地道:“叫他说!
叫他说!老夫不信他真能把老夫怎么样。
”
古如萍道:“叫我说我可以不说,老王爷,别忘了你此刻是人犯,我是差官,我不必私下对你说,到了公堂之上,我将一切证据呈堂,老王爷也可以据理辩白,现在是私下商量,就算是看在王爷的份上,你也得加个请字。
”
城王又怔住了,鹰王道:“谷先生完全是帮我的忙,我也不敢拿他当下属,三叔公,他这么有把握,多半是您那儿罩不住了,倒是不妨对他客气一些,否则,他若是掘起来,孩儿也无能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