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不肯闭眼。
那眼神让荀如意感到恐惧,她急忙抱住宸随云,似乎这样才能得些依靠。
宸随云赤裸的肩却变得冰凉,淡淡道:&ldquo你知道么,他想杀的本就不是我,而是你。
&rdquo
荀如意身子颤抖着,她知道,南宫放求的本就是死,他只是想跟她做一对同命鸳鸯,生同衾,死同穴。
也许是因为,他早就看出,他绝赢不了宸随云,这个妒重一生的男人,最后只能用生命,来固守自己的女人。
但他的女人,却偎依在别人的怀抱里。
荀如意低下头,心中有些酸涩。
她更紧地抱住了宸随云,她知道自己选择对了,她一定要紧紧抱住。
宸随云的声音仍旧那么淡:&ldquo我找你,只不过想逼出南宫放所有的潜力,现在,你已经没用了。
&rdquo
他缓步向外走去,如雪的上衣已完全散开,唯有那头檀香兽伏在他赤裸的肩头。
他的长发依旧飘飞,他的笑容依旧残存着方才的温暖,但荀如意赫然发现,她已再无法抱住他!
她就仿佛被遗弃的被衾,只能抱住空无的黑暗。
荀如意一瞬间明白,这个男人绝不会为她妒忌,她也瞬间明白,能有一个人为自己妒忌,是多么幸福的事。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宸随云笔直走出去,他走向的,正是任孤鸿与清溪老人的精舍!
杀气盘旋,仿佛连月色都暗了下来!
波波两声轻响,清泉、石火两所精舍的房门仿佛不胜这无边的杀气,同时炸开。
一阵群鸟清啭之声传来,就见十数只形状各异的珍禽飞腾栖息,簇拥着一个人,坐在清泉精舍正中的藤床上。
此人相貌极为古雅,身上衣服整整齐齐的,穿得一丝不苟,指甲尖长,每一根都经过了精心修剪,绝无半分瑕疵。
他眼睛微眯,两点精光却如寒星般,盯在宸随云身上。
石火精舍中满是水,淙淙流动着,水中间赤足站了一人,却是不冠不袜,身上简简单单地披了一件乌糟的衣服,头发乱蓬蓬的。
他的脸上本满是笑容,但在宸随云杀气凌逼之下,笑容一丝丝凝结起来。
三人身上都勃发出一股无形的杀气,凌空交击在一起。
这两座精舍哪里抵得起如此大力冲撞?发出一阵喑哑之声,摇摇欲坠。
但宸随云毫不停留,每踏近七步,这杀气相抵之力便陡增一倍,待到他跨近房门一丈余远处时,任孤鸿与清溪老人已有些支撑不住,或古朴或散漫的脸上,都起了一层汗珠,宸随云脸上淡淡的笑容却丝毫不变,他似乎感受到了两人的局促,缓缓停住了脚步。
任孤鸿与清溪齐齐一震,但他们的身形却全然不动,就连那冷邃漠然的目光也没有半点改变。
宸随云的笑容温和了一些,不再去逼迫此二人,只是他身周的那团银光,宛如无形之剑,无俦之山,压在两人心头。
终于,清溪老人忍不住道:&ldquo小兄弟,你将我们两人困在此处,不说让我们干什么,也不放我们走,究竟是为了什么?&rdquo
宸随云淡淡笑道:&ldquo听说任孤鸿的飞鸿十八斩轻捷灵迅,宛如飞仙一剑,但稍觉沉猛不足,而清溪老人的洪崖十三拍大开大阖,雄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