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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荒山古潭玉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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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牵引。

     那个受伤的喜舍人被几个同伴按住,在半汪浅水中不住挣扎,周围的喜舍人脸色都十分凝重,尽量将他裸露在空中的大脑浸入水中,似乎只有这样能略略减轻他的痛苦。

     当中那个歌者脸色越来越苍白,歌声也颤抖变调,宛如在怪声哭泣。

    其他的人脸上也显出惶恐之色,似乎预感到更大的灾难正在来临。

     突然,宁静的湖波在月色下发出一阵碎响,波光突然从中间破开,两个喜舍人从水下钻出来,手中还捧着一个黝黑之物。

    那东西在水中若沉若浮,似乎极为坚硬,而当中隐隐牵绊着一线暗光——赫然正是那条丝线的另一端。

     两个喜舍人已游到岸边,月色正盛,相思清楚的看到两人眼中近乎疯狂的恐惧,似乎他们手中捧着的是恶魔的化身。

    而其他岸边的喜舍人脸上的表情也一模一样,仿佛他们眼前的就是整个地狱。

     那团东西被两个喜舍人小心翼翼的往岸边一推,立刻远远游开了。

     月色和岸上的火把交替辉映,湖水哗然一声轻响,水波的张力终于被撑破,一头蓬草一般的乱发猛地一顿,已破水而出。

     虽然已早有准备,但众人还是忍不住一声惊叫。

     就连卓王孙等人也忍不住为眼前恐怖诡异之相悚然动容! 那蓬枯藻一般的乱发拧成数十股,在水波的拉扯下显得十分稀疏,根本掩盖不住下面那张青黑色的头盖骨,却任它峥嵘的凸现出来。

     头盖骨的下面,却诡异的拼接着一张狰狞的死婴的脸! 死婴从额头往上的血肉骨骼也已被融化,柔软得宛如天蓝色的蛋清。

    而上面那张成年女子的头盖骨就生硬的插陷其中。

     两者似乎还未能完全融合,接头处裂开数道一指宽的骨隙,灰垩色的大脑就隐约从骨隙中透露出来。

    他也不知在水中泡了多少年,虽然并未腐败,但皮肤皱纹层层叠起,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惨白色。

    那张面孔极度扭曲着,两腮、下巴上还布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彩色的石子,宛如钉子一般从死婴浮肿的面孔上深陷下去,看上去更宛如地狱变相,怪异无比。

     再往下看,死婴周身蜷曲,缩得极小,四肢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在背后,宛如一个做坏了的娃娃,又宛如蛮荒时代被敌人野蛮折磨而死的战俘。

     那个受伤的喜舍人突然甩开压着他的两人,转过头注视着死婴。

    在如此剧烈的痛苦下,他居然渐渐安静下来,眼神中透出一种亲切,宛如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婴儿般习惯性的吮吸着口中的红线。

    但这种平静瞬间又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淹没了,他宛如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一阵干呕,用尽全身力气将丝线吐出,然后撕心裂肺的呼号起来。

    这种呼号的声音与刚才那剧痛之下的惨叫已然不同,除了痛苦之外,更多的是绝望——宛如看着自己的生命消逝却又无法阻止的绝望。

     其他的喜舍人默默注视着他,几个人惨然摇头,似乎在商量什么。

     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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