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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天医星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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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言无不中,却不免遗人口舌,谓其矜伐太过,行事为人欠笃朴。

     不过,叶桂同这吕四娘既都有反满之思,自然也就成了“高才脱略名与利,壮志颉颃云从龙”的交情。

    不多时,雍正“暴疾殡天”的丧讯终于传出,叶桂大喜,非但为吕四娘治好了内伤,还传了她一套医术。

     然而中原医道自神农以降,已有数千年的历史,其渊博精深,可以说不啻八万四千法门。

    叶桂要传吕四娘医术,一时竟有不知从何传起之感。

    遂待她伤势渐渐痊可了,才问她:“你若有意学上一部医理,我尽可倾囊相授。

    不过为学贵专尚精,不在芜杂,你就择一而习之罢了。

    ”吕四娘原本不通此道,却叫她从何设想?只好应声答道:“我初来求诊之日,听先生说‘寅时伤肺’,设若‘丑时伤肺’该如何治?‘子时伤肝’该如何治?‘亥时伤脾’又该如何治?” “大哉问!”叶桂闻言一乐,遂道,“然则我就传你一部‘少林十二时辰气血过宫图’罢!” 自兹而后,叶桂的医术便衍出了吕氏的一支。

    由于这一支所传承的窍门多在十二时辰与人体气血周流的配置,是以从此支而播之、散之的行医掌故也多与时间这个概念相关,且杂有预言色彩者亦不在少数—只不过有许多实际病例和疗法皆因吕氏这一支的谦冲自抑,常被述说成叶桂本人的经历。

    《天地会之医术、医学与医道》一书中即详为辩证,使出乎叶氏之手者仍归功于叶氏,出自吕氏之手者也多能还原于吕氏。

     吕四娘终身未婚、无嗣,但是传了二十八名弟子。

    其中王鸿志、王心宽并称“淮泗二王”,汪硕民、汪龙泽并称“河洛二汪”,这四人所学的便是“少林十二时辰气血过宫图”所载的医术。

    至于二王、二汪之间,仅为同宗,却无亲族关系,其所以同门扬名,也只巧合而已。

    汪硕民为乾隆时河南名医,他的一则医事便曾一度给误记到了叶桂名下。

     某岁河道大溢,又逢天雨,汪硕民行医甫归,阻于道途间某亭暂避,适巧见同村一妇贸贸然来,汪便令其轿夫上前搂抱之。

    轿夫原本是一旷男,不意有这等美差,当即出手扰之。

    正纠缠间,村妇之夫亦至,哪里能容得这事?立刻跳入亭中,与那轿夫扭打起来。

    汪硕民等他二人打得精疲力竭之后才从旁劝之,道:这妇人的痘疹已经有救了,你们也好住手了。

    ” 三人仍各自不平,好容易才经众手拉开,听汪硕民对那村夫沉吟道:“还不快谢过这位壮士?若非他即时出手,将这妇人积聚在肝肾间火气逼出,今夜戌、亥之间气必沉于骨,痘疹入体,便不能救了。

    ”村夫仍不肯骤信,汪硕民接着道:“我看你脑后、腰上亦各有一旧伤,然否?”村夫奇道:“不错。

    ”汪又道:“快至药号取当归、川菊、姜独、苏木、赤芍、乳没、六汗、虎骨各一钱,杜仲、红花、泽兰、生地各二钱,以酒服,否则三日上必出人命。

    ” 这村夫只道碰上了一个登徒子和一个痴心疯,徒呼倒霉,携妇而去,自然没有把汪硕民的诊断和开方当成一回事。

    三日之后这村夫果然痈发于顶、瘤溃于腰,午时初刻即死于家中。

     根据《天地会之医术、医学与医道》绪论所谓:“也就是从汪硕民这一代开始,发轫于叶天士(桂)的‘少林十二时辰气血过宫图’有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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