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发觉了我们偷天换日的手法,给马老大派人结果了小命。
”朱胜北狞笑道:“杀得好,你昨天到会留看练兵,情形如何了。
”
朱君宇道:“白承宗精通兵法,出色当行,父王请放心。
孩儿唯一担心的地方,就是比起京军,我们在人数上单薄得多。
”朱胜北闷哼一声道:“所以开始那数仗我们绝对输不起,一输将永无翻身机会,只要连胜数仗,声威大振,与我等有交情的其他藩主,便会乘机响应,而其他中立的郡王。
则会看风驶舵,所以一定要挺过开始那场硬仗。
”
朱君宇道:“孩儿明白,这也是乌金兵器的重要性,假设有上两、三千把这样的利器,加上以乌金铸成的箭头又能穿透对方的甲胄,定能杀得对方措手不及,那时天下有一大半已落入我袋里。
”两人一齐狂笑起来。
朱胜北道:“云上村收地一事进行得怎麽了。
”
朱君宇泛出个诡异的笑容道:“计划已在密锣紧鼓,只要一出杀手,保证他们鸡飞狗走,争相离村。
”朱胜北一拍朱君宇肩头道:“干得好,不愧是朱胜北的儿子,将来的天下还不是你的吗?”
朱君宇躬身道:“父皇夸奖了。
”朱胜北话题一转道:“君宇,有没有见过唐登荣的女儿,据说生得国色天香,非常貌美。
”
朱君宇脑海现出另一位美女的容颜,心想也应该去见上一见,口却应着道:“父皇当非是随意提起,我还以为父皇属意的是陈将军的女儿。
”朱君宇这样说大有道理,像朱胜北这种身分和野心。
儿女的婚嫁都是以政治为主,以之加强联盟,朱胜北看上唐登荣的女儿,自是奇怪。
朱胜北阴阴一笑道:“君宇你的想法太过天真,你把唐登荣的女儿娶上手後,略施小法,他庞大的家财还不是尽归你有,净是这些年来他在私盐上分到的钱,便等於全国一年的税收了。
”
朱君宇恍然大悟,姜毕竟是老的辣,自己还要多多学习。
这时书房门连响数下,总管福正的声音在外叫道:“启秉皇爷,小人有急事求见。
”朱胜北道:“进来,有事秉上。
”脸现不悦之色,他很少机会能和儿子促膝长谈,怎会喜欢给人打断。
总管福正跪秉道:“京城来了一位公公和两位侍卫大人。
要见皇爷颁旨。
”朱胜北和朱君宇同时谔然。
扮成貌如老人的风亦飞跟在慕农身边,越过高墙,他这三天来都跟慕农和萧长醉习技,学晓了提气轻身的功夫,一向以来在山林中早已习惯纵跃如飞,这时一经两名名师指点,立时如虎添翼,打不定也逃得了。
慕农伏在树丛内,计算着时间,回头低声道:“记着!一听到暗号,甚麽也不要理,开锁冲进去救人,远走高飞。
”风亦飞毅然点头,他第一次参与这种江湖行动,又想到能救回尊敬的铁大叔,振奋万分。
朱胜北和朱君宇来到正厅,那名太监大模斯样站在厅心,拿着圣旨。
旁边是一长一幼两名官廷待卫,年青那个不知是否少见场面,神态有点张惶,杨武戴虎等侍在一旁,神色惴惴。
朱胜北锐利的眼睛巡视了三人一回後,堆起笑脸道:“这位公公脸生得很。
”他每三年进京一次,和宫内有权势的太监都曾打过招呼,这句确是实话。
那太监脸无表情,高举圣旨道:“皇爷朱胜北接旨!”拉尖拉长了声音,倒也似模似样,尤其一口京官腔音,连精明的朱胜北也给瞒了过去。
朱胜北慌忙跪下接旨,朱君宇等其他人跟从跪下。
太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下承平已久,国泰民安,国家库房充足,自应与民同乐,今川南府--”
就在太监宣读圣旨的同时,慕农一个箭步标出,直往第一个哨岗扑去。
不一会一下短啸传来。
风亦飞知道慕农成功清除了一个哨岗,以暗号通知自己出去,哪敢犹豫,一溜烟往囚禁铁隐和假石山冲去。
哨声大作,不出他们所料,慕农的行动怎能瞒过其他哨岗的耳目。
这时太监读到:“故由今年甲成起,税减一半--”院中示警的哨声隐隐传到。
朱胜北心中一凛,苦在不敢抬起头来,因为太监宣读圣旨时如皇上亲临,若无恩准,龙颜怎可以任君欣赏,其他人见皇爷没有表示,惟有按兵不动。
朱君宇心中一动,暗想为甚麽这麽巧,忍不住抬头望去。
※※※
喊杀连天,慕农与人动上了手。
风亦飞把锁匙插进锁里,轻轻一扭,大铁锁应手而开,大喜冲入,一条长长的地道往下通去,两旁全是空的囚室。
到了尾端的一间,一个人垂头坐在床上,听到声音也不抬起头来。
风亦飞叫道:“铁大叔!”那人缓缓抬头望来。
※※※
朱君宇抬头一看,恰好与扮禁宫侍卫的阿海四目交接,阿海听到外面喊杀连天,已是心惊胆颤,一见朱君宇望来,以为给对方识破,脸色一变,一手抓上正在宣读圣旨的“太监”田仲谋身上,想叫他注意,这一下犯了大忌,宣读圣旨者等如皇上自身,试问一个禁宫侍卫如何敢明知故犯。
朱君宇跳了起来狂吼:“父皇!是假的。
”话犹未已,萧长醉一扬手,黑忽忽一粒粒东西,被他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向众人射去。
田仲谋低喝道:“走!”一拉阿海,向後急退,身手灵捷。
朱胜北一扬双袖,将射来暗器拨开,叫道:“杨武!戴虎!到外面看。
”
杨武一手接着对方射来的暗器,原来是铁弹子,他身旁的侍卫不比他武功,猝不及防下纷纷惨叫倒地。
戴虎道:“我们去。
”往厅後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