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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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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门可供汉人逃难避祸。

     燕飞举杯一饮而荆 整整一年了! 自一年前他燕飞踏足边荒集,从一个藉藉无名的剑手,到闯出名堂,变成无人敢惹的人;从憎厌这个地方,到深深爱上它。

    个中的滋味和转折,实不足为外人道。

    起始时,他并不习惯这个撕掉一切伪装,人人不择手段为己争利的城集。

    但逐渐地,他认识到纵使在如此恶劣卑污的情况中,人性仍有其光辉的一面。

    现在边荒集的势力均衡已被苻坚的来临彻底破坏,心中禁不住一片茫然。

     一切的一切,包括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因眼前令人担忧的景况失去一向应有的意义! 他感到生命里最珍贵的一段日子,已随着这场席卷南北的战争风暴云散烟消。

    不论此战鹿死谁手,天下再非以前的天下。

    虽然以前的天下并没有太多值得人留恋的东西,但接着而来的噩梦更非任何人消受得起。

     登上楼阶的急剧足音,打断他起伏的思潮,不用回头,他已晓得是此楼的老板庞义,更从其足音的轻重节奏,察觉对方心内的惶惑和恐惧,那是人之常情。

     燕飞淡淡道:“记得多留下两坛好酒给我,算是道别吧!” 庞义登上二楼,依依不舍地环视一匝,深情地抚摸着最接近他的桌子,燕飞的背影映入眼帘。

    每次看到燕飞的背影,他总感到燕飞宽阔的肩膊可背负起任何重责,只要他愿意的话。

    而若不是燕飞肯负起保护第一楼的责任,他庞义真不知会有怎样的下场,虽然那是要付钱的,但他仍是非常感激。

     燕飞像不知道庞义笔直来到身旁,边拉开椅子坐下,仍是目不转睛瞧着出集的难民队伍。

     庞义是个粗豪的彪型大汉,满脸虬髯,此时盯着燕飞皱眉不解道:“当汉帮的人全体撤离后,氐帮的龟卵子会和你讲仁义道德吗?前天你才打伤他们两个人,不要做傻事!和我们一起走吧!” 燕飞那对钟天地灵秀之气,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永不见底的眼睛,露出回忆沉缅的异彩。

     在这斗争仇杀永无休止的边荒集,其周围数百里的荒废土地正见证着时代的苦难。

    与此相比,燕飞的一对眼睛是截然不同的异禀,可使庞义暂忘冷酷无情的现实。

     没有人清楚燕飞的出身来历,他似是充满缺点,偏又让人感到他是完美无瑕,这不单指他挺秀高颀的体格、仿从晶莹通透的大理石精雕出来的轮廓,更指他似是与生俱来的洒脱气质。

    不过若以庞义本身的标准去衡量他,燕飞不但懒惰、一派过一天得一天的消极人生态度,且是不折不扣、志气消沉的酒鬼,一点不知道他正在浪费大好的青春。

    燕飞体内该有胡人的血统,否则他不会在拥有汉人的文秀之余,亦带着北方游牧民族的粗野豪雄。

    总言之燕飞是个非常出众的人,打开始庞义便不敢小觑他,认为他磨在边荒集当打手保镖是大材小用。

     燕飞低沉而温婉的悦耳声音在他耳鼓内响起来,油然这:“还记得你曾说过,不要对边荒集的人或物生出任何感情吗?赚够钱就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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