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亿万根冰冷的钢针,从墨汁般浓稠的夜空里狠狠扎下来,扎在裸露的皮肤上,扎进骨头缝里。林逾白赤着脚,在湿滑、遍布油污和碎石的水泥地上狂奔。每一次脚掌落下,都溅起一小片浑浊的水花,冰冷刺骨,却丝毫无法冷却他胸腔里那团焚烧理智的火焰。 他身上那件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早已被雨水和汗水浸透,紧贴在嶙峋的骨架上,沉得像灌了铅。风在耳边呼啸,刮过这片废弃厂区空旷的骨架,声音里却仿佛掺进了无数人窃窃私语的杂音,又尖又细,像生锈的锯条,反复拉扯着他的神经末梢。 “别追了……”他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气音,破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但那追逐感如影随形,并非来自背后黑暗的厂房深处,更像是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的空气本身——沉
林逾白从精神病院的高墙坠落,却坠入了一个更荒诞的深渊。绑定他的“真善美系统”在接触其扭曲认知的瞬间,程序崩坏,任务篡改。厉鬼盘踞的乡试考场,考题竟是默写;赛博都市的深渊AI,需以“仁”感化;崩坏的童话角色,必须通过“品德认证”……他将地狱副本,变成了荒诞的私塾讲堂。一把戒尺,可令怨魂垂首诵经;只言片语,能让规则俯首...
白墟诫 锈枢